最近,有一个女人,凭借一己之力,搅动了舆论,颠覆了大家的认知,那就是唐小雁。
在前段时间,她官宣自己“攀高枝儿”了,和优秀的纪录片导演徐童走到了一起,也终于得到了家里人的认可。
照理说,攀高枝儿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,很多人也压根儿不会这么坦荡地承认自己“不如人”,但唐小雁并不惧怕承认这点。
可能很多人都没有听过她的名字,但只要听过她的事迹,就绝对忘不了这个生猛的女人。
17岁被强奸,20出头再次被通缉犯强奸,还当过老鸨,游走在灰色行业地带,唐小雁的人生来得比普通人更加跌宕起伏。
一、被强奸、当过老鸨、进过局子,唐小雁跨阶层“攀高枝儿”
唐小雁第一次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,是在徐童的纪录片《算命》里,这部评分高达9.2的纪录片,主要脉络是讲底层游民历百程,和他先天残疾的媳妇儿石珍珠的日常生活。
出生优渥家庭的导演徐童,特别关注社会边缘人群,历百程就是这样走进导演的镜头的,因为会算命,他脱离了流浪汉的生活。
在历百程的周遭,也几乎是和他一样的社会底层人,而同为社会边缘人群的唐小雁,就是这样误打误撞走进了徐童的镜头。
彼时的她,还叫唐彩凤,初中辍学的她,历经坎坷,打算迷信一把,改个名,看能不能变一下命运。
那些年她的生活,简直一团糟。
1975年出生的她,早早辍学打工,历经人世酸甜苦辣。在17岁那年,遭遇了一场强暴,但事后唐小雁并没有报警,而是把这件事情咽在了肚子里。
第二次遭遇强暴是在20出头的时候,那个男人看起来斯文体面,却是个狠人,自称犯过事儿,把唐小雁挟持到角落,为了活命,唐小雁再次抛弃了“贞操”。
普通人如果经历这样的人生,足以被摧毁,但唐小雁的心很坚韧,她倒是觉得,没什么比活下来更好的事情了。
这还只是唐小雁晦暗人生的一小部分,一个孤独在外打拼的小姑娘,被骗、被性骚扰更是常事,感情也几经波折。
她也曾渴望有人帮她遮风挡雨,有过短暂的一次婚姻,丈夫却在婚内出轨,此后接连遇到的几个男人都不靠谱。
没办法,只能靠自己的唐小雁为了不再被欺负,将自己武装成泼辣不好惹的模样,遇无赖纠缠的时候,直接抄起棍子就打,痞气十足。
在徐童拍摄的那段时间,唐小雁还是个灰色按摩店里的“老鸨”,手底下有几个姑娘,其中一个也有着坎坷的身世,她分外怜惜,还认作了干女儿。在干女儿面前,她的脆弱展露无遗。
外表彪悍不好惹的唐小雁,内里依旧是一个漂泊无依的人,渴望被人呵护。在徐童的镜头里,她慢慢打开自己,暴露了内里的荒芜。
如果故事到这里结束,唐小雁不过是徐童人生的一个“过客”,短暂的相交后会是两条渐行渐远的线。
而他们俩之所以还有后面的故事,完全因为两人都有一颗真诚的心。
拍摄结束后没多久,唐小雁就遇上了麻烦事,按摩店被举报,干女儿进去了,因为忍受不了电棍,即将唐小雁卖得一干二净,唐小雁也进去了。
无助的唐小雁去求助昔日的朋友们,却没有一个愿意花大价钱给她保出来,还是相处没多久的徐童,东拼西凑7万块,解救了唐小雁。
这对唐小雁来说,是个天大的恩情,本就有江湖豪气的她决定,以后只要徐童有什么事情,自己一定帮他,哪怕是豁出去命。
抱着这个念头,唐小雁将创作素材不够的徐童带回了自己的家乡东北,让他拍摄自己一辈子“没出息”的父亲唐希信,此后纪录片《老唐头》横空出世,斩获多项大奖。
也正是在这个过程中,唐小雁接触到了如何拍摄纪录片,这无异于在她面前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。
此后,唐小雁就成了专门拍摄社会“游民”的徐童搭档,本就底层出生的她,天然地和那些人亲近,和他们打交道也帮助徐童省了很大的功夫。
在2014年,纪录片《挖眼睛》亮相大众视野,有细心的人发现,唐小雁的名字已悄然出现在片尾的制作人名单上了。
在2022年开机的《三个十年》里,唐小雁坐在了人群中的c位,旁边是演员段奕宏和导演徐童,没了当初混不吝的江湖气,唐小雁看起来沉稳了不少。
有人将唐小雁和徐童的故事描述成现代版的“救风尘”,认为是徐童将身为“老鸨”的唐小雁解救于水火中。
但小8觉得,徐童只是提供给了唐小雁一个跳板,被徐童拍摄过的人不少,但真正抓住机会,奋力一搏的只有一个唐小雁而已,她的重情重义和不屈服有了回馈。
所以,在两人身上,没有谁依附于谁的现象,只是平等地携手共进,共度14年风风雨雨。
二、同是“救风尘”,《梦华录》彻彻底底“输”给了唐小雁的现实故事
这不由得让小8想起了2022年的大爆剧《梦华录》,这部剧同样改编自关汉卿的《救风尘》,故事脉络是出身世家的官二代“顾千帆”遇到了官妓赵盼儿,两人携手面对风雨的故事。
和现实中唐小雁的故事很像,两人的家世也隔着鸿沟,徐童出生于书香世家,从小接受正统的教育,一路顺风顺水的长大,拍摄以“游民”为主题的纪录片也更多的是实现自我的人生价值。
和徐童不一样,唐小雁人生前半段,都是为了生存。没有文化,游走在灰色地带,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少受些苦,和徐童“主动讨苦吃”有着天壤之别。
在唐小雁的身上,满是“污点”:为了活命,2次委身于歹人、当老鸨、进了局子、打人、说话就带脏字,几乎和世俗意义上的好女人是两个极端。
相较之下,《梦华录》的人物就“干净”多了:赵盼儿虽然是官妓,却清清白白,始终没有被人玷污,如同一张“白纸”。
不仅身体“干净”,赵盼儿的心灵也同样“干净”,她看不起以色侍人的妓女,潜意识里将妓女划分为“三六九等”。
这样的“纯洁无瑕”的设定,虽然让主人公脱离了“低级”,但也脱离了现实生活。
像唐小雁身上发生的故事,她并不是主动去接近生活的阴暗面,而是为了生活逼不得已,试问谁不想干干净净做人呢?
《梦华录》里对赵盼儿的“净化”,恰恰磨灭了原著人物的血肉,让人物站在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上,对同是妓的女子抨击不已。
可以说,在这部影视剧很“胆小”,对女子的想象仅仅局限在纯洁的范畴内,而唐小雁,则狠狠地打碎了这一切,让大众看到,一个真实的女性的能量有多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