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丨谦叔 葛怡然 图丨来源于网络风吹半夏》大结局。许半夏的脸上，是过尽千帆的笃定。这个12月，85花的PK赛，也尘埃落定，分出了结果：《风吹半夏》评分吊打《爱的二八定律》，赵丽颖口碑胜杨幂。起码从演技上，俩人被评价为一个摆烂，一个逆袭。杨幂这次演秦施，依旧是大波浪、露背裙，撒娇达人——跟林萧、赵默笙几乎没差别。观众没法相信她是理性、严谨的律师。许半夏就寒碜多了，是个收废品的小老板。角色也复杂得多：圆滑、世故、不讲私情，从二道贩子干到钢铁公司老板。人设虽然有瑕疵，但赵丽颖用演技让人相信她就是许总，跟着她经历了一个创业女性踩过的坑、成功的喜。俩85花各有千秋，成了第一梯队的头部选手，其它85花只能跟更年轻的90花、95花分蛋糕。持续数年的85花们的中场战事，像极了当年的“四旦双冰”斗艳。以至于，坊间有一种声音出来：以她们的成绩，能达到当年的大花吗？时代风口不同，土壤不同，开出的花也不同。今天就以杨幂和赵丽颖N年来的PK，科学分析一下：85花的天花板，究竟在哪里？这一波85花，从杨幂、刘诗诗、唐嫣，到后起之秀赵丽颖，都是靠古偶剧发的家。光是一部《仙剑奇侠传3》，就被大家惦记了至少十年。杨幂、唐嫣和刘诗诗也吃了十年的红利。她们从青涩到暴得大名，已经是电视时代的尾声，却赶上了互联网时代的早班机。《宫锁心玉》点了第一把火，娱乐圈的规则，一夜之间就变了。相比于花几年时间体验生活揣摩角色，拍正剧、文艺片，古偶剧可太“香”了：拍得快，挣得多，往往是平台的S 级项目。只看颜值高不高、CP感强不强、人设爽不爽、造型美不美，跟演技关系不大，甚至你不用自己原声都行。到了2014年，先红起来的85花，搭档“顶流小生”，已经成了爆款公式。把小花们拉开差距的分水岭，是2017年。从这时候开始，杨幂跟“流量”生意，彻底锁死。这一年的爆款剧，是杨幂主演的《三生三世十里桃花》。这个“对赌”项目，由杨幂接单、组团，带着迪丽热巴们大干3年，盈利4.02亿，完成对赌协议。嘉行传媒估值暴涨200倍，杨幂本人被封“新三板女神”。商业价值水涨船高，杨幂也成了女商人。商人的思维是：一切皆可变现，连自己，都可以当成商品运营。观众喜欢什么，就给他们什么。女明星的生存规则，也被早早出道的杨幂盘算得明明白白。会穿搭，靠着机场街拍上遍热搜，当上带货女王；会说话，从《奇葩说》到《毛雪汪》大力输出：人际关系是“草船借箭”、前夫“就是个屁”、自己就是很有钱……时间花在哪里，哪里就能看得见。杨幂商业上的成功，是以忽略演技为筹码换到的。本来古偶剧对演技的要求就相对低，《扶摇》《斛珠夫人》还是copy 《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 》的套路：古装大女主。试水现代剧，《谈判官》干脆就重复自己的《翻译官》，男主从黄轩换成黄子韬，继续公费谈恋爱。戏一部接一部地拍，但杨幂已经从灵气少女，混成了老司机，演不了复杂一点的角色，也没拿过一个正儿八经的影后视后。直到《爱的二八定律》还在自我重复，被忍无可忍的观众吐槽：油腻。赵丽颖和杨幂一样的是古偶，离婚、劳模，却走了完全不同的另一条路。杨幂成为“流量收割机”的2017年，赵丽颖手头还只有一个小爆款《陆贞传奇》。赵丽颖跟陆贞很像，不服输，不认命，但外界对她的观感，并不那么友好。《楚乔传》播出前，赵丽颖自己都承认：不会说话，不会搞街拍、凹时髦造型；不想拍小情小爱、为了男人斗来斗去的戏。但后面5年，她就没接过烂剧。跟顶级班底正午阳光合作，拍了《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》。谨小慎微的盛明兰，在大家族内斗中偏安一隅，眼神始终是怯懦的。但在说出“我孩子时候就见过这招了”的时候，厌憎和恨意绵里藏针，还是有种狠劲儿的。《幸福到万家》的村里姑娘何幸福，为了保护妹子，跟全村人撕破脸，在村长家里论道理。这个故事原型是《秋菊打官司》，何幸福的泼辣、“六亲不认”，比秋菊有过之而无不及。这次的《风吹半夏》，原著作者阿耐写过《欢乐颂》《都挺好》、导演傅东育拍过《破冰行动》——都是正剧出身的精英班底，又上了一个台阶。赵丽颖之于许半夏，一半是本色，一半是会演。从底层混上来的人，都有一种江湖气，像杂草一样踩不死、压不倒，逮着机会就不撒手。别人被骗了，认栽；许半夏被骗了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。她做事不一定都对，但绝对够狠、够御、够飒。换个85花演，如果没有赵丽颖的草根经历，跑龙套磨练出来的韧性，很可能味道就变了。能爬到第一梯队的人，心里都跟明镜似的，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。俩人一个成了女商人，一个飞升为演技咖。这，都是个人选择结出的“果”。市场就这么大，头部选手拿走80%的资源，其它人的蛋糕，自然越来越小。唐嫣选择家庭为重，存货只有一部《繁华》，被粉丝恨铁不成钢、催着营业；Angelababy 离婚后，资源断崖式下滑，片酬与咖位齐齐下降，继续在“跑男”当钉子户；刘亦菲干脆佛系营业，16年没演电视剧，《梦华录》爆火之后，又继续闲云野鹤去了。每一代花旦都是如此，有人留恋台前风光，努力维持状态营业；有人拼到事业巅峰期之后，不动声色地主动下山。“四旦双冰”里同样有兵不血刃的暗战，2009年的《风声》之争，比85花精彩多了，也惨烈多了。当时，“大花”风头最劲的时代已经快过去了，还没有“三金”奖杯的李冰冰，终于凭《风声》如愿拿下金马影后。周迅没去颁奖现场，撂下“我已经拿过了，她比我更需要”，跟李冰冰梨花带雨的诉苦一对比，姿态高下立现。“四旦双冰”的全盛时期，赶的是国产电影爆发的时势。6个人里面，有4个效力于华谊兄弟。但，机会也不是白给的，即使是当时贵为“顶流”的章子怡。张艺谋的钦点、成龙的大腿、跟霍启山的恋情……增加了曝光，而作品才是底气。“泼墨门”和“捐款门”，还是靠《一代宗师》和“大满贯影后”，捱过来的。所以，回到开始那个问题：85花能否超越四旦双冰？从时代的大环境上看，不同。四旦双冰诞生于内娱起步期，在张艺谋、冯小刚、李安手下摸爬滚打，杀出一条血路。光是国内走红还不够，还得去好莱坞镀金。因为只有拿到柏林、戛纳、威尼斯的影后，才能在更大的平台上，拿到更国际化的品牌代言。而85花诞生于互联网的红利期，个人财富跟流量直接挂钩。流量来去都快，圈钱也快，催生了一套属于85花的搞钱逻辑。Angelababy 的口号“我就是值八千万”，就是“搞钱”思维的写照。唐嫣、刘诗诗减产时期，只接广告、代言，不失为吃相优雅的“搞钱”。从权威奖项、口碑上来说，很难。童瑶已经拿过视后，还会被诟病总演伪独立女性、不接地气；张小斐、热依扎这样能拿奖的，尚且在为了证明自己而努力。留给流量花的空间，只会更有限。从职业前景看，后浪已经追上来了。杨幂的少女味，迪丽热巴就可以代替；网红变明星的赵露思、《卿卿日常》的田曦薇，也已经带着高人气杀入战局。为了迎合更年轻的00后粉丝，不管剧方、品牌都更愿意选择小小花。流量还是那么的吃香，只是85花已经渐渐从C位走到了舞台边缘。在这个圈子，被比较在所难免。如今95花第一梯队的赵露思，也同样面对着跟虞书欣、白鹿、杨超越的比较。铁打的女星，流水的PK，每个时代的风口、给每个人带来的际遇都完全不一样。这就是年年岁岁花相似，岁岁年年人不同。
